【白首】为光
*白狼&首无，这个CP有人吃吗？我不管，我吃了。
*瞎瘠薄乱写。
*有私设。
*可能会ooc，毕竟他俩的传记我还没有全部解锁。但是全篇与他们的传记无关。
*偏阴暗向。
*微首无&晴明，但是我是坚决的晴博党！不服不辩！
“又捡了个首无？”源博雅看着躲在晴明身后的断头小人有些不悦地皱眉。
晴明倒未觉得有什么，淡淡地点头：“喂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源博雅淡淡地瞥了眼首无，突然顿住了，一把扯过首无的手臂，首无吃痛地皱了皱眉。晴明好奇地凑过来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源博雅指着首无有些细的手臂，有些激动地喊道：“四星！他是个四星的！”
“哦？”态度冷淡的晴明也有些意外，打量了首无半晌，“看来家里的那个要被喂掉了。”
小首无并不知道为什么晴明看他的眼神由冷漠变成了狂喜。他端了端自己的脑袋，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几步。直到晴明将那个快长大的首无推给他时，他知道自己至少不会死了。
首无看着自己的同类，微微思考了一会，伸手把对方撕成了两半，一口一口地塞进嘴巴里。鲜血从首无的唇边一丝一丝地溢出，首无一边塞一边笑，一边笑又一边哭。
他觉得自己脑袋变得很重。于是他把脑袋拿了下来，自己身体前，摆端正，然后扒开自己的嘴巴，把同类的生肉一块一块地塞进脑袋的嘴巴里面。有趣的是，他不觉得这很恶心很可怕。相反他觉得这一切很有趣，他不禁笑出声来。
吃掉同类之后，首无把他事先从同类身上扒下来的御魂，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地安在自己身上。安完了又对着镜子照了照，端正了自己的头颅后，才走出房间去找晴明。
晴明看到首无时，微微讶异了一下，看了看首无，发现他的技能加在了虚无上时，总算满意地笑了一下。首无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笑容刺眼得很，但是他又忍不住想去看。
但是也只有那一次，晴明朝首无笑过。那以后首无都未见晴明笑过。哪怕他领回了很强的姑获鸟，也总是皱着眉头。
首无以为晴明总是那个模样的，微微皱着眉，嘴角的笑意永远若有若无，说话不冷不淡，也不过分热情，好像一杯正在凉下去的白开水。但是晴明只要一笑，首无就会觉得整个人都很温暖，像是被太阳包裹了一样。首无很想知道怎样才能让晴明多笑笑，因为他很想看，很想感受那种温暖。
晴明把姑获鸟拎到首无和雪女的面前，告诉他们，这个式神是他的希望，他需要他们的帮助。雪女永远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，没有说不乐意，也没有说乐意。首无瞧着晴明看姑获鸟的眼神，确实是比看他时的眼神要温和的。首无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姑获鸟，很想把她的脑袋变得和自己一样。
首无跑过去偷偷问神乐，要怎么样才能让晴明多笑笑呢。神乐很奇怪，难道平时晴明很少笑吗？首无有些尴尬。心想那人很常笑吗？为什么他从来看不到呢？神乐接着说，晴明喜欢强大的式神，只有变强了才不会被人欺负吧。但是晴明很少领到像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这样的式神，领到了姑获鸟他就已经很开心了。
神乐拉着首无又叨叨了好一会，才放他离开。首无反反复复地想着神乐说的那句话，心想要是自己变得很厉害，晴明也许会朝自己多笑笑了。
于是首无经常偷偷溜出去吃一些小妖怪，想让自己变得厉害一点。
首无第二次看到晴明对自己笑的时候，是晴明带着他们去打觉醒材料的时候。首无打出了一个4000多的暴击，当时他才20级出头点。首无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，他不敢相信这股力量是从他手中发出的。他呆愣愣地回头看晴明，晴明也颇为惊讶地看着首无，眼神里满是讶异。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住神情，示意似的朝首无微微颔首一笑。然而首无早已开心地说不出话。
打完觉醒那天，晴明扔给首无一包材料。首无有些惊讶，问他：“这不是给姑获鸟的吗？”晴明打开折扇，有些不在意地说道：“反正你是R级式神，觉醒也用不了多少，不如先让你觉醒再去给姑获鸟觉醒。左右都是要觉醒的。”
“哦。”首无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觉醒材料，默默地将材料融进自己的身体。心里不知是苦是甜。但是，如果变强了，只要变强了，晴明就会多看我一眼，他就会多朝我笑一笑……晴明，你的笑容那么美好，能不能，多朝我笑一笑……
晴明带着觉醒后的首无、姑获鸟、萤草、雪女还有一个每天都骄傲地用下巴看人的妖狐一路走着。自从首无觉醒后，晴明好像对他格外青睐，一直将他作为战斗主力，若是捡回了他的同类，他会第一时间喂给他，叮嘱着他要带这些小式神慢慢长大，渐渐地，首无便成了除了雪女和三尾狐外，陪伴晴明最久的式神。每当想到这一点，首无都不自觉地笑出声。
首无第三次看到晴明的笑容，是晴明将一个狼族少女带回来。
晴明很激动地拉博雅出来看。博雅也是一副很稀奇的模样，赞叹道：“你终于捡到个好的式神了。”晴明看着新式神，也是一阵兴奋，拉上首无姑获鸟他们就去给这个新来的少女打材料了。
一开始首无对这个新来的式神是抱着冷漠的态度的，直到萤草告诉他，这个式神将来可能会取代他的位置，首无才开始慌了。战斗的时候，他总是偷偷瞥坐在一旁安静观战的狼族少女。
少女将弓箭摆在腿上，一副拘谨认真的样子。首无心想这不过和姑获鸟一样也是SR级的式神，难道她会比姑获鸟还厉害？
晴明得到了新式神后像磕了药一样，疯狂地打觉醒材料，打来的全部给了那个狼族少女。晴明喊来首无。晴明看首无的眼神变得很温和：“首无，这个是白狼，你以后就带着她升级吧。你们都是单体攻击爆发非常强的式神，我想你带白狼会很合适。博雅也会教白狼修习弓箭的。”
首无盯着晴明的眼睛，点头：“好。”
晴明放心地拍了拍首无的肩膀，看着白狼微微一笑道：“白狼，你别担心，首无是R级里最强的式神，有他带你，我很放心。你放心跟他后面升级就好了。”
白狼真的很有涵养，她接下晴明给她的觉醒材料后礼貌地道谢，然后看着首无，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，恭敬道：“还请前辈多多指教。”
这一声“前辈”喊得首无一颤，首无不禁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比他高出很多的狼族少女。少女的眼睛里满是谦恭，首无突然开始好奇，这个少女变强之后会有多厉害。
首无决心好好培养这个新来的式神。
白狼和其他式神不一样。她在十级出头的时候就被觉醒了。晴明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。白狼还小的时候，她常见到晴明带着姑获鸟他们去打材料，晴明让白狼在观战的地方坐着，蹭点经验。等白狼大一点了，晴明喊白狼上场跟着他们战斗。
那是白狼第一次战斗，白狼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，就被击倒了。一次、两次、三次，首无本以为这个新式神会难过，但是只见白狼抹掉脸上的血，拍掉裙子上的灰，一次又一次，爬起来继续战斗。眼神是一往无前的坚定。首无心想，这大概是一个SR级妖怪的觉悟？
一天的战斗结束之后，首无看着浑身是伤却沉默而一言不发的白狼，问萤草讨来了一些药草和纱布，放在白狼面前。
白狼抬头看向来人，是那个身首分离的少年妖怪，她记得他叫首无，是晴明的得力助手。她听到首无问她：“你不疼吗？”
疼？白狼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，觉得好像是有点疼。她抬头问首无：“前辈呢？前辈疼不疼？前辈当初升级的时候呢？”
首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：“我不疼，我是吃同类变大的。不像你，要自己一点一点升级长大。”
白狼沉默着不说话。
“但是，这样也好，你多积累一点战斗经验。以后战斗的时候可以轻车熟路一点……我问萤草要了草药给你，你自己擦上吧。”首无指指白狼面前的药草，转身准备走。
“前辈！”白狼看着少年准备离开的背影，突然开口喊住了他。
“嗯？”首无的脑袋转了圈看着白狼，“什么事？”
白狼一瞬间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，吱唔了半天，一句话都没憋出来，涨红了脸，摇头道：“没，没什么……”
首无把整个身子也转了过来，他踮起脚尖，伸手去拍了拍白狼的头，语气异常地温和：“没事。你今天好好休息，我明天带你去打结界突破，好好教你。你会变得很厉害的。我相信你。”
“嗯。”首无的话让白狼突然安下心来。异常的安心。
首无手把手地教着白狼，有时他会陪着白狼练习，晴明闲下来的时候，总是看到首无和白狼在庭院里切磋。虽然先倒下来的永远是白狼。
这天庭院里突然下起了绵绵细雨。
“起来。”就算是下着雨，首无脖子那里的火焰也从未熄灭。
不知为什么，首无最近对白狼越发严厉起来，白狼只要稍有懈怠，首无便对她反唇相讥。一开始白狼非常不解，甚至会被首无气得躲在结界里偷偷地哭。
姑获鸟看到白狼哭，一开始很惊讶，担心地询问事情的原委。白狼并不想说，姑获鸟也不追问，只是陪着白狼坐在结界里，也不说话。直到白狼彻底冷静下来，才开口告诉姑获鸟首无最近对她的严厉和冷漠。
姑获鸟听完，惊讶无比，道：“不会啊，首无虽然脾气古怪，不爱说话，但是是晴明最得力的助手，性格也算温和。院子里有了新式神，我忙不过来的时候，他会过来帮我的忙。怎么会对你突然严厉起来，说话还说那么重。”
白狼摇摇头，说了声不知道。她看向院子，外面还在下雨。
白狼拿起弓箭，深吸一口气，回头问姑获鸟：“姑姑，我看上去像哭过吗？”
姑获鸟走上前，伸手拭去白狼眼角的泪渍，摇摇头：“不像，没有。你可是最坚强的式神啊。”
“嗯。那就好。源博雅大人叫我过去练习弓箭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白狼记得首无也夸过她很坚强，哪怕全身是伤也不会哭不会喊疼。但是大概是因为在她满身是伤倒在麒麟面前的时候，有人会默默地挡在她面前，拼劲全力去打倒麒麟，然后蹲下来温柔地告诉她“没事了”，扶着她回庭院，帮她上药，陪她说话，所以，再疼也不会觉得有多疼吧。
“你哭过？”不知为何，源博雅看到白狼的第一眼就看出她刚刚哭过。
白狼微微一愣，掩饰道：“啊，并没有，源博雅大人。可能是今天风太大，我们狼族天生有点迎风流泪的毛病。”
源博雅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：“该不会是首无那家伙欺负你了吧？刚刚我听到萤草在和式神们聊天，说首无最近好像很古怪，对每个人都冷言冷语的，一副别人欠了他三百个高级觉醒材料的样子。”
“首无前辈……最近好像心情有点不好呢……对我也很严厉……”白狼听到源博雅提到首无不禁全身都颤抖了一下，低下头不敢看源博雅。
而一向神经大条的源博雅未发现白狼的异样，依然絮絮叨叨地说着话：“首无小子心情不好吗？难怪最近输出那么低呢。这小子该不会失恋了吧？但是也没听说他喜欢哪个女妖怪啊……”
首无……最近输出很低？
白狼很聪明，总能抓住一句话的重点。她仔细想了一下，好像首无最近的状态是有点不太对劲。说不上哪里不对劲，但总觉得首无在战斗时非常地有心无力。
不知为何，白狼突然感到一阵不安，难以名状的不安。
那个少年在雨里看向她的眼神冷漠，甚至可以说是绝望。越仔细地回想，白狼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重。她也无心跟着源博雅练习弓箭了，随便编了个理由就提前离开了。她必须要找到首无。
而首无此时正在和萤草姑娘说话。因为都是R级式神，两人总是很聊得来。就像贵族与贵族有共同话题，平民和平民最聊得来一样的道理。晴明总是捡到R级的式神，偶尔捡回几个Sr级的式神，但是因为养不起，晴明曾一度将他们放在庭院里，不理不管不问，只是拼命地带首无萤草几个式神升级升星，出去打架。
萤草姑娘晃着她的蒲公英问首无：“首无哥哥，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冷落白狼姐姐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首无有些茫然，他抬头看着萤草的蒲公英，有些晃神。
“白狼姐姐会很厉害的吧？”
“应该吧……”
“一定会很厉害的。白狼姐姐可是Sr级的式神啊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说完，萤草继续摆弄着她的蒲公英，而首无则继续看着萤草的蒲公英发呆。
其实首无挺羡慕那些被晴明扔在结界放在庭院里的达摩和式神的，不用出去战斗，只要把自己养养大，然后被喂掉，或者等着被喂，或者，什么都不用做，就只是给晴明凑个式神数也蛮好的。
“前辈！你在这里啊！”白狼把整个庭院都找遍了，最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首无，他正和萤草并肩坐着发呆。
听到白狼声音的首无缓缓地转过头，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会，抢在她之前开口了：“你哭过？”
“啊……”白狼抹了把脸，点点头，“是……”
“有人欺负你了？”首无站了起来，握紧了手里的黑弦。
白狼有些窘促地摇头：“没有……”
这时候萤草姑娘晃着她的蒲公英过来了，看着白狼说：“白狼姐姐，你是不是找首无哥哥有什么话要说？你们先聊吧，我去找姑姑了。”
首无目送着萤草走开，盯着白狼看了半天，两人都不说话，最后首无问她：“你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“我……刚刚在源博雅大人那里听说，前辈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……输出好像不如从前了……我想来问一下，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……？其实，我是不介意前辈跟我讲的。”白狼说着说着，声音就低了下去。
首无轻笑了一声：“你觉得你有资格说我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一个SR级的式神，我在你这个等级的时候，我的暴击已经可以上2000了，你呢？才1000多，你觉得你有资格说我吗？”首无的脸上写满了轻蔑。
“我……”白狼被首无说得一时语塞。
首无冷笑一声：“你要学的还很多，管好你自己就好。等到你可以赢我10场，我就为我今天所说的话向你道歉。如果我赢了你10场，你就承认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晴明大人的式神吧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又开始下雨了。白狼站在雨里，看着首无消失在雨里，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弓箭。
“你这样真的好吗？”姑获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首无身边。首无看着庭院，发着呆。当他听到姑姑问他的时候，他很茫然地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是，晴明需要更强大的式神。白狼很有这个潜质，而我，不行。我不想让晴明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了。希望白狼可以成为替代我的存在吧。”
姑获鸟叹了口气：“那个小姑娘，很依赖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对她冷嘲热讽的时候，她总是一个人躲在结界里哭。你这样做，她会很难受。是你一手把她拉扯大，她信任你，胜过其他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首无叹着气，坐在了地上，“正因为如此，我才希望她可以很快独立起来，到时候，哪怕，我不在，她也不会多难过，她也不会很孤独。她应该习惯作为一个强大的式神肩上的重量。我……的力量，早就不如以前了，我早晚会离开的，像雪女那样，不是被搁置，就是被喂掉。但愿我可以被喂掉。这样，我还能在其他地方保护晴明大人。”
姑获鸟张开翅膀，挡住了吹进走廊里的雨。
“第九次了。”白狼握紧手里的弓箭，看着对面倒在地上的首无，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首无擦掉嘴边的血渍，冷笑一声：“呵，你别忘了，我也赢了你九场了。”
“再来一场，我就赢了。”白狼举起弓箭，对准首无，“起来，再来一场。”
一直在一旁观战的晴明等人，上前阻止了白狼：“今天先到这里吧。让首无休息一天，明天再战。”
白狼收起弓箭，瞥了一眼完全爬不起来的首无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，回了庭院。
“怎么样？没事吧？”等白狼走远了，晴明才跑到首无跟前，扶着首无站起来。
首无摇了摇头，道了声“没事”。晴明和源博雅扶着首无回了结界，喊来萤草帮首无疗伤，叮嘱他好好休息，准备带着源博雅和神乐离开时，首无喊住了他。
“晴明大人，在下想单独与你聊一聊。”
晴明愣了一下，朝源博雅和神乐点头示意他们先回去，自己则留了下来。
等所有人都走了过后，首无才开口道：“晴明大人，在下已经不能为晴明大人做什么贡献了。毕竟在下只是一个R级式神，虽然被晴明大人领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四星式神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，四星的R级式神最后还是要喂给SR级和SSR级的式神的。承蒙晴明大人青睐，一直将在下作为输出主力，但是，想必晴明大人已经发现了，最近在下一直有心无力，输出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高了，在下已不能为晴明大人再做什么了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晴明的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清冷。
“明天最后一战，我必输无疑。白狼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式神了，所以，请晴明大人，将我喂给白狼吧。”首无看向晴明的眼神满是坚定，连晴明都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。
“你……是认真的……？”晴明的语气有些犹豫。虽说首无只是一个R级的式神，但是晴明从未小看过他，当着源博雅和神乐的面，他总是在夸首无今天的暴击又有多少多少，然而他对首无的欣赏却从不敢放在脸上，尤其当他面对首无时，永远一副冷漠的样子。大概他是不敢赞美。
“是。”首无的声音很坚定，“晴明大人你需要更加强大的式神来保护平安世界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“晴明大人，您这是做什么？”白狼听说晴明要为她升星，于是早早地就过来了。她是第一个升五星的式神。然而她却在一堆达摩里看到了沉睡的首无。首无从那天败给她之后就一直消失无踪，说好的道歉也没有。不曾想却在升星的地方看到了他。难道首无也是来升星的？
“升星。”晴明让小白把四个四星达摩和首无推到白狼面前，指了指，“这是你的材料。”
“包括他……？”白狼指了指昏睡的首无，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对。四星狗粮。很奢侈。”晴明面无表情地摇着折扇，“吃了吧。”
说完，晴明转身就离开了，留下白狼和首无，还有四个达摩面面相觑。白狼摇醒昏睡的首无，她只想知道首无到底在搞什么鬼，为什么他会变成狗粮。
“醒醒。”白狼拍拍首无的脸，少年却好像陷入了漫长的昏睡，如果不是还有均匀的呼吸声，白狼会以为他已经死了。
白狼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，首无才悠悠地醒转过来。
“你这是在干什么？”白狼看着一脸茫然的首无。
首无摊开自己的双手，看着白狼，脸上是白狼许久未见的温柔笑意：“吃了我吧。这样，你就可以上五星了，你就可以更加厉害了。”
“你解释一下原因。”
“晴明大人需要更强大的式神。而我，已经没有那个能力辅佐晴明大人了。希望你可以替我继续辅佐晴明大人，保护平安世界吧。”首无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。他很清楚自己这么做有多么残忍，但是他的白狼小姑娘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，她还要继续成长。成长就意味着要习惯失去越来越多的东西，晴明、姑获鸟他们不能一直保护她，总有一天她要自己学着面对一切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白狼低着头不敢看首无。她怕自己多看一眼首无，眼泪就会立马掉出来。
首无伸出手，摸了摸白狼的头，笑着说：“因为，你最坚强了啊。你会成为一个好式神的。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，你要比其他人更坚强。”
白狼走出屋子的时候，连下好几天的雨终于停了。雨后初晴的阳光明媚得像少年最后的笑容。
少年笑着对她说：“我一直在，你要坚强。”
白狼哭着把首无一点一点地吃掉，旁边的达摩一直在蹦，达摩头上的烟花特别搞笑，可是白狼就是笑不出来，她把首无的碎片往自己嘴里塞，一边塞一边哭，一边哭一边对达摩说：“你们不要蹦了，你们马上也会被我吃掉了。我真的是个变态，居然吃掉了自己的同伴。他可是我的恩师，是我的喜欢的人啊。你们看我连他都忍心吃掉，何况你们这些达摩……”
达摩们不理她，依旧在旁边蹦蹦跳跳。白狼哭得更加大声了，嘴角还残留着首无的血。
为什么是她呢？她坚强也不过是因为有你在啊，你怎么就不懂呢？哪里有人天生就是坚强的啊。
首无的血还有温度。白狼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五个勾玉，眼泪突然又掉了下来，落在手臂的勾玉上，一阵灼烫。
“你要坚强。”
“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“我的白狼小姑娘。”
是，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前辈，你再等一等我，等到我也没有力量了，我大概就可以去找你了。
【END】
